我们妮妮怎么能这么好看

阿爸,生命之光

【冬叉】四季(丧病乡村风AU,ABO,短,一发完)

孤光残影:

【冬叉】四季(丧病乡村风AU,ABO,短,一发完)


 


(我忍不住想要写个乡村风的,直男癌爆发的产物,我这已经不是烂片王了,简直是破烂王……有盾铁提及……勿戳了被这篇丧病程度吓到的我提前道个歉……)


 


村头詹家的儿子小詹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帅哥,附近的姑娘小伙都喜欢和他一起玩。刚满十八家门槛就被上门说亲的踏平,但凡有点名望的媒婆都想做成这桩媒——詹家老爷在当地是个有头有脸的乡绅,据说踏上这片土地之前詹家的祖先在欧洲还是贵族。为了能把家里的姑娘或者欧米伽小伙嫁进詹家,那些指望着攀门好亲家的势利眼们都给媒婆准备了沉甸甸的红包。


结果没等媒婆们摸准詹少爷的脉门给他推荐保证不会在新婚之夜就退货的人,边境就掀起了战事。和村子里其他小年轻一样,詹少爷也有一颗保家卫国的心,被战斗机洒满田头的征兵广告让他们热血沸腾,什么终身大事什么儿女情长统统靠后,真正的血性男儿就该上战场成为年轻人信奉的真理。不顾詹老爷老泪纵横地央他先把亲成了给詹家留个后的要求,小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和村里的七八个小伙子一起,扒上一辆货车直奔城里的征兵站。


战事平了又起,詹少爷一去不复返,起初还有几封报平安的家书,到了第五年开春就连个消息也没了,村里人都说他战死了。詹夫人抱着儿子的信哭瞎了眼,直到去世也没再和儿子见上一面。


连年征战导致国库空虚,税越来越重,就连詹老爷这种还算富足的人家也不得不卖地卖祖产才能勉强喂饱征税官的狮子大开口。那些本就没什么余粮的贫苦农民不堪重负,逃的逃充军的充军,只是几年的光景,原本热闹的村子已然荒得像是个无人区。


田里荒草疯长,果园的果树缺少人侍候不再挂果,圈养的家禽被山上窜下来的野物肆无忌惮地偷走。虽然未被战火波及成一片焦土,但曾经富饶的土地也丧失了往日的生气。瘦的可以看见肋骨的老马在干涸的水渠边啃着草根,浑身脏兮兮的孩子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追赶野狗,跑得急了被石头绊倒后趴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


重回阔别十年的故土,詹少爷踏入村头的第一步满眼都是破落。跟在他身后的人上前几步抱起那个哇哇大哭的孩子,褪出一截袖子抹掉那张小脸上的眼泪鼻涕,用无法控制颤抖的手从旧军装兜里掏出颗裹着漂亮彩纸的水果糖塞进孩子的手里。


见到糖果的孩子破涕为笑,一抬头看到那人的脸,大叫一声“鬼啊”转身撒腿就跑,糖也不要了。望着逃离自己的孩子的背影,那人垂头叹了口气,被烈火融化的半边脸因失落的表情愈显狰狞。一只铁手搭上他的肩膀用力握了握,詹少爷将自己的安慰透过毫无生气的金属传递给因战争而毁容的伴侣。


一听说小詹回来了,詹老爷给祖先的牌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他没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儿子一面。抱着被军粮喂得像头熊的儿子,詹老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全然忘了门口还站着个大活人。等詹老爷哭够了才想起儿子还带了个媳妇回来,堆起笑脸老眼昏花地朝那人看过去,他好不容易顺过来的一口气猛地憋在胸口,差点过去。


因战事平息已经陆续回到家乡的人们听说詹少爷活着回来了都倍感惊讶,一时间詹家老宅的门槛又被踏平。事实上比起詹少爷本人活着回来,他们更好奇的是被他一起带回来的那个毁了容的欧米伽伴侣。传闻很玄乎,说一看到那人的脸就知道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魔鬼该是什么样,所有人都难以理解曾经是十里八乡一支草的詹少爷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人。


眼见为实,当村里人看到詹少爷的那条钢铁义肢后全都明白了,都成残废了,怪不得择偶标准会降得那么低。他们只知道詹少爷管那个人叫阿布,没个姓,有人猜测他是南方那种伺候庄园主的仆从后代,于是畏惧之中又夹杂了些许鄙夷。


村里人都说詹少爷发了战争财,他回来没多久就把詹老爷卖出去的地都赎了回来,还从政府手里买下不少与之相连的无主之地,雇了大量的劳力开荒,个把月的光景就把被荒草霸占的田地里种上了应季的作物。正是最热的季节,村里人几乎天天都能看见詹少爷脱光了膀子汗流浃背的和那些劳力一起干活,开荒铲草开拖拉机样样手到擒来,和他们记忆中那个只会和哥们逃学喝酒泡妞的小詹简直天差地别。


他们也经常会看到,阿布在中午最热的时候把饭送到田头,先把劳力们的伙食都安排好之后再和詹少爷一起坐在树荫下分享面包和茶水。在其他人眼里,詹少爷对这个毁了容的欧米伽好得过分,不但地里的活儿一点不用他插手,还会在对方枕着他的腿小憩时摇着草帽为他扇风驱赶正午的燥热。


到了入秋的时候,村里人终于从阿布那件洗到发白的旧军装下的隆起洞悉了詹少爷疼爱他的原因。原本整天唉声叹气的詹老爷每天都眉开眼笑地到处发烟,还把远嫁的女儿叫回来带阿布去镇上做了几件过冬的衣服。


起初村里的孩子和女人都害怕阿布,一看到他就远远地躲开。后来他们发现这个人虽然脸很恐怖但其实人很温和,他的旧军装兜里总会有糖果,也会在路过看到女人们干着力不从心的活时搭把手。慢慢的,孩子们不像一开始那样怕他了,村里人也会在路上和他擦肩而过时和他点头致意。


这些年都没什么人打猎,野狼野狗野猫狐狸之类的肉食动物繁殖得太厉害,每天早晨都能在鸡圈鸭圈甚至鹅圈里发现血迹,村里没有一户没被它们偷过。冬末秋初的时节,为了防止入冬后有大量野物下来偷家禽,詹少爷准备带村里几个会用枪的男人去上山围猎。


在一个寒气有些刺骨的早晨,阿布把他们送到山脚下,反复叮嘱了詹少爷好多遍各种注意事项,还不厌其烦地检查着他的弹药是否带足,火柴是否干燥,水壶是否灌满,干粮包的严不严实。对比他的那副温柔体贴劲儿,其他一起上山男人回头想想自家婆娘的颐指气使,瞬间觉得其实脸也没什么重要的,反正灯一关被子一蒙全他妈一个德行。


说到底可能还真不一样,村里有个好听人家墙根的小无赖,几乎趴遍了每对儿夫妻的墙根,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詹少爷家的阿布可比村里所有的娘们或者欧米伽都带劲。后来这小无赖被詹少爷按到猪圈里好好洗了个“澡”,从此再没人听他到处散播人家床头的八卦。


半个月之后,上山围猎的男人们满载而归,那些野物的皮毛除了能做条讨自己婆娘欢心的围脖,收拾干净了拿到城里的皮货商那可以换够一整个冬天的烟酒。詹少爷没有拿值钱的皮毛,他只拎了几只兔子回去,还邀请大伙去家里喝酒,不无炫耀的告诉他们阿布会用这些兔子炖出美味的下酒菜。


那锅炖兔子被一群臭烘烘的猎人们就着陈年的烈酒吃得精光,入夜时分酒足饭饱的男人们才带着各自的战利品回家,都计划着用这些秋天吃得油光水滑的皮毛向自己的婆娘们讨个热辣的夜晚。詹少爷也和他们有相同的想法,握住正在收拾碗盘的伴侣的手腕,他用胡子拉碴的下巴蹭着对方颈窝,冲天的酒气熏皱了阿布的眉头。


“明天等帮佣的大婶来了再收拾,半个月没见,你就不想我?”


他知道阿布不会介意他这身半个月没洗澡的味道,以前在战壕里的时候他们裹着泥土和血浑身散发出尸体的臭味还做的天翻地覆。他也从未介意过阿布的脸,经历了残酷的战争他们都清楚,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帅气的容貌即便是不被战火摧毁也会随着时光老去。


“不想被我吐一身就滚去洗澡,兔崽子。”掰开箍在腰上的手,阿布扯着皮肤紧绷的嘴角笑笑,“怎么没给小娜留条狐狸皮?你这个当哥哥的可还欠她份嫁妆。”


“哎呀,我还真给忘了。”詹少爷拍了把脑门,“没事,明天我去要一条回来,好了别收拾了,一起洗个澡怎么样?”


“别动!”


阿布的身体突然僵住,片刻后他拉起刚才被自己掰开的手放在腹部。感受到手掌下传来的颤动,詹少爷被烈酒烫红的眼眶里凝起丝丝水光。紧紧抱住伴侣的身体,他将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对方曾被火焰舔舐过的皮肤上。


就像切片面包掉到地上时总会是抹了黄油的那一面沾地,日子并不总会一帆风顺的过下去。刚刚大雪封山詹老爷就病倒了,大概是积郁了多年以为爱子阵亡的心病终于了却,老爷子提着的那口气彻底散了出去。詹少爷请来城里最好的大夫来,得到的也只是“能熬过这个冬天就是奇迹”的诊断。


原本打算趁农闲时去城里和几个粮食水果商人见面商讨来年种植计划的行程被搁置,詹少爷每天都在父亲的床前尽着迟来的孝道,可无论他如何尽心尽力地照顾,詹老爷还是在新年到来之前闭上了眼睛。尽管带着没能亲眼见到孙子辈的遗憾,但詹老爷的遗容还是安详得像是受到了天堂的感召。


和妹妹一起料理了父亲的葬礼,詹少爷将阿布养在暖房里隆冬时节还绽放的鲜花放在父母合葬的墓碑前,紧紧握着阿布的手默默流泪。


“我将来可不和你埋在一起。”


阿布突然用嫌弃地语调说道。詹少爷惊讶地看着他,随即又被他逗得笑了出来。


“你睡觉踢被子,万一棺材盖被你踢开了我会被老鼠啃光。”


“我陪着你一起。”詹少爷拉起他的手使劲吻了又吻,“做一对儿幸福的骷髅架子。”


原本站在边上抹眼泪的娜小姐都被酸得哭不出来了。


新年过了没几天,一辆军车停到了村口。身穿厚羊毛长风衣的金发军官从车里下来,语气和善地向在空场上晒太阳的老婆婆打听詹少爷的家是哪一户。军官那张俊脸让年过八十的老婆婆都春心荡漾起来,愣了好一会才颤颤巍巍的抬手指向村里最大的一户宅院。


这时又从车里下来了一个长得更好看的小胡子男人,裹着厚厚的毛皮大衣,满眼嫌弃地环视了一圈之后捧起手隔着皮手套哈气。看着两个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并肩向村子里走去,老婆婆只能感慨自己早生了六十年,不然凭她年轻时的姿色,怎么能勾搭上其中的一个去酒馆里喝杯酒什么的。


光是看着那两张脸就能多活几年啊。


见到昔日的战友,詹少爷给了史军官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挑着眉毛打量跟在他身后的小胡子欧米伽。之前史军官写给他的信上提到过这个托尼少爷,是个武器商人的儿子,他们计划在春天结婚,这一次是特意来送请柬顺便看看老战友。


“抱歉,你们的婚礼我可能无法参加。”詹少爷满脸歉意地向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孩子会在五月出生,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我在陆军部给你找了份工作,带着阿布一起搬来城里住吧。”史军官期待地看着他,“你当初就不该申请退伍,将军已经问过我很多次,他一直希望你能回去。”


“让你费心了,也替我向将军转达我的谢意,但是阿布的伤……”詹少爷在脸上比划了一下,“不适合在城里住,乡下空气好,城里又是车又是工厂,烟尘太大他受不了。”


“我介绍的那家医院你们没去?”托尼少爷小口地喝着他们自酿的葡萄酒,看表情还算满意,“他这伤面积又不算很大,植皮的话有很高的成功率,总比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强吧?”


“托尼——”史军官赶紧打断爱人的话,然后满脸歉意地看向詹少爷,“他没有恶意的。”


“没关系,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将做好的午饭端上桌,阿布毫不介意托尼少爷的无礼,他从第一眼见到对方就知道这人是属于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种,“试试,新麦子磨的面粉,比你们在城里吃到的肯定甜多了。”


揪下一块面包放进嘴里嚼了嚼,托尼少爷挑起的眉梢让阿布确信对方觉得乡下的午餐原来也很可口。吃过午饭又聊了会天,送他们离开之后阿布走到正在后院劈柴的詹少爷身边,褪下截袖子抹掉对方额头上的汗水,劝道:“你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吧,我一个人没事,不过就三天的时间。”


“他们的婚礼在四月底,你的预产期在五月初,你让我怎么放心的走?”拄着立在木墩上的斧头,詹少爷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现在家里就剩我们两个,我一走,真出点什么事,你找谁帮忙?”


“村里还有这么多人,我找谁不行?再说帮佣的大婶早晨八点就来了,有任何情况她都可以找人来帮忙。”搓着铁胳膊外面薄薄的布料,阿布再次劝道,“去吧,除了你,他不会选任何人做伴郎了。”


“那你和我一起去。”


“得了,万一把孩子生在车上,不是更糟糕?”


“……”詹少爷皱了皱眉,弯下腰冲那个圆滚滚的肚子叮嘱道:“兔崽子,老实待着,要是敢趁爸爸不在就出来,小心你的屁股。”


推开他的脸,阿布笑道:“你敢打我儿子的屁股,我就打他老子的屁股。”


开春之后,根据和粮食水果商人们共同制定的种植计划,田里和果园满是忙碌的身影,詹少爷从城里的银行贷了笔款,采购了几台耕种和采收的机械,用商人们预付的货款分期支付贷款。


不足量的降雨让农户们的心情燥郁,缺乏水分令嫩绿的幼苗和枝丫长势缓慢,眼看该到开花授粉的季节了,那些花苞却固执得像是被蜡封住了一样,迟迟不肯绽放。詹少爷跑到镇上给史军官打了个电话,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村民们被战斗机的轰鸣声惊醒,沉闷的炮弹响让他们以为战争又打起来了,吓得有些人穿着内衣裤就从家里跑了出来。


雨点淅淅沥沥地降下,把村民们裹在身上的被单打湿,没过多久,滂沱的大雨将欢呼的人群浇透。人工降雨,听都没听过的玩意,可管他的,成群的蜜蜂和蝴蝶贪恋着花朵上的香甜,在田里和果园里狂欢,所有人都预见到树枝会被累累硕果压得有多低,金灿灿的麦浪又会是多么的动人。


临行之前,詹少爷把村里会开车的人都交代了一个遍,还把自家那辆敞篷吉普车的车钥匙挂在门口最明显的位置。万一,他想着,万一他还没回来可孩子提前报到了,至少阿布可以被及时送到镇上的医院去。阿布倚在门框上胡撸着那颗埋在自己肚子上威胁小家伙老实待着的脑袋,嘲笑他的过度紧张。


担着一万个心,詹少爷一步三回头的骑着马到镇上搭车去城里做伴郎。他倒不觉得自己过度紧张了,打仗的时候他碰到过为了躲避敌机轰炸而把孩子生在防空洞里的情况,持续了数个小时的惨叫和咒骂成为他无法忘怀的记忆。这是他和阿布的第一个孩子,他有责任也必须得陪对方度过最难熬的时间。


半夜被一阵绞痛弄醒,阿布拿过床头的老式怀表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两点。深吸一口气拽过外套披在身上,他撑着墙走到门口从墙上摘下吉普车的钥匙,刚要伸手开门就被更锐利的疼痛逼得跪在了地上。


詹少爷出门之前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但他不想干扰对方的计划,就什么也没说。他想着自己怎么也能在走不动之前找到人帮忙,却没想到还没出门就疼得爬不起来。跪在地上缓过一口气,他抓着门把手站起来,还没站直就感觉到有水顺着腿往下流。


等他把邻居从香甜的睡梦中吵醒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邻居又拿着车钥匙去找离得最近的会开车的人。漆黑的乡间小路让行车变得异常艰难,等到了镇上已是晨曦微露时分。送阿布去医院的邻居按詹少爷出门前留下的信息往城里打了个电话,惊得刚履行完伴郎职责的詹少爷衣服都没换就开着托尼少爷的车赶回了镇上。进到病房轻拍了一下儿子的屁股以示惩罚,詹少爷在累得没力气说话只能冲他勾勾嘴角的阿布脸上印下一吻,转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初夏午后的微风习习而入,下一个四季的轮回随着新生命的到来再度开启。


 


END


 


丧病!丧病!丧病!


能看到这还没被尴尬症憋死的都是铁血真汉子!


我这个破烂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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