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妮妮怎么能这么好看

阿爸,生命之光

【盾铁】钢铁之心(冰与火之歌AU)

苏某RS:

87.违誓者谁,合谋者诡和篡位者说


 


最后一名傀儡士兵跌倒在泥滩,瑟瑟发抖的背叛者终于跪倒在地,菲利普斯将军的长剑挑去遮住他面孔的兜帽,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男人苍白的脸和惊恐的眼睛曝露在阳光之下,他颤抖的双手微微抬起,张了张口又绝望地闭上,颓然地坐在自己脚跟。


“为何是你,侍卫官大人?”老将军的手微微一抖,咬牙问道。


那跪坐在地的老人轻声一笑:“为何不会是我?”他抬起花白的头发,胖胖的圆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柔和神情。


“你是巴德尔亲王最信任的家臣,你的家族曾发誓永远侍奉兰尼斯特…….”菲利普斯悲切吼道。


“以换取西境之王的庇佑。”年迈的侍卫官补足那段誓言,眸中的笑意染上一抹悲怆“我的家族不曾违背誓约,而兰尼斯特家呢?我们高高在上的王,是如何庇佑我的家族的?”


老者嘶声怒吼道:“坦格利安王朝的覆灭,拜拉席恩家的暴虐,这场场战役,我的家族几乎死伤殆尽亦毫无怨言,可我侍奉的王,奥丁陛下,兰尼斯特家是如何对待他的属臣的?七国叛乱,我家族属地被九头蛇屠城,陛下和西境军不为所动,直待他们威胁到金矿和凯岩城,才迟迟派出援军,可怜我全族覆灭,血脉断绝,那时,我侍奉的君主,庇佑我的王,又在何处!!?”


侍卫官的嘶吼在空旷的海滩回荡良久,菲利普斯沉声道:“…….所以,你便迁怒于巴德尔亲王,那位殿下,可是你瞧着长大的,你如何忍心……”


侍卫官的怒气瞬间倾泻,他皱眉摇头,花白的额发垂下来,遮住他的眼睛:“我只是替满德林传递情报,操控傀儡,巴德尔殿下,并非我所杀,亲王他…….并不曾亏欠我。”


老将军灰眸微缩,皱眉道:“亲王不是……那你可知道,是谁刺杀了殿下。”


侍卫官沉思片刻,缓缓抬头道:“我只知道,亲王遇刺前,就被小殿下,我是说,洛基陛下囚禁在书房,而且,双目已盲。”


站在菲利普斯身侧的斯蒂夫突然开口:“亲王双目失明?当时的情形,您还记得多少?”


侍卫官略一迟疑,看了看那金发的英俊骑士,恍惚觉得熟悉,无意识地回答道:“我只记得,我在门外侍奉,洛基殿下突然仓皇离开,手里还攥着一块发亮的宝石,我觉得奇怪,待小王子离开,便进去瞧瞧亲王,巴德尔殿下坐在椅子里,双目空茫,已经是瞎了,只是握着我的手,嘱咐我不可以让人知道,而他的眼睛也与小殿下无关。”


斯蒂夫微微皱眉,菲利普斯又追问了几句,老侍卫官都坦然答了,静坐待死。


“公爵大人,您觉得……”菲利普斯轻声问道。


斯蒂夫摇了摇头:“我只是北境公爵的骑士,龙石岛的叛乱者,需得新领主或新王判决才是。”


老将军一怔,转头吩咐将侍卫官和码头的傀儡兵一同关押入龙堡地牢。这场叛乱平息地无声而迅速,码头上的货商们只以为不过是又一次骑兵团换班而已。


只是从即日起,再也没有任何一艘运输龙晶矿石的船,去往潘托斯。


 


斯蒂夫的脚刚刚跨过厨房的门槛,就被一大篮子的酥皮点心塞了满怀,厨娘布莱克夫人对他灿然一笑,又递给他一只大银壶和一桶腌肉。


金发骑士怔了一下,露出疲惫而释然的笑容,这位胖胖的夫人对他始终如一的亲切态度,让他感受到久违的故土情怀。


似乎那些厮杀和争斗,都与这温暖的一方角落无关,无论他是落魄流浪汉还是凯旋的骑士,都会得到一餐温暖的汤饭,一个安静的角落。


斯蒂夫提着食物走向铁匠铺,那里,有让他的心安定下来的人。


骑士的蓝眸被铸造台的炉火照亮时,那个人也恰好回头,棕色的大眼睛里瞬间盈满了喜悦和得意。


他站在小山一般的部件堆旁,手脚都被闪着淡蓝光泽的金属覆盖,那是某种机甲的雏形,斯蒂夫曾在风息堡的天空看到过,那恍如魔法一般的神迹。


一道黑影从铁匠铺的高高穹顶掠过,沉甸甸地落在斯蒂夫的肩头。


骑士躲闪着放下手里的食物,抬手把一块腌肉塞进奥创的嘴巴,惊讶地发现这只开智的龙已经像是成年豹子大小,拖着长长的尾巴半挂在父亲肩背,歪了脑袋蹭了蹭他,红色的眸子眼巴巴地盯着筐里剩下那块肉。


“你吃得够多了,奥创,去塔楼上玩会儿吧,别飞下去吓唬人。”托尼笑嘻嘻地蹦过来,半身的机甲让他走得歪歪扭扭。


“那我能抓黑鸟来玩儿吗?”奥创伸长脖子,任大眼睛的小胡子老爸摸摸他的脑袋,声音像是稚气未脱的少年。


“可以,不过别咬死它们…….也别烧糊。.”托尼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小龙已经呼啸着从穹顶的通气孔飞出去了。


斯蒂夫眨了眨眼睛,抬手揽住身旁的公爵:“他是不是长得太快了些?”


托尼倚靠着骑士的手臂,掀开银壶的盖子闻了闻,点头道:“希望它飞回来时,不要被卡在洞口。”


“你截住了渡鸦?”斯蒂夫侧转身子,左右看看,铁匠们依旧埋头工作,嘈杂声和捶打声,让骑士的到来几乎无人察觉,他便小心地凑过去亲吻托尼的额角。


北境公爵唇角忽地一扬,扯住骑士敞开的衣领,踮脚贴了下斯蒂夫的唇颊,满意地看了一眼对方涨红的耳朵,转头给自己倒了杯淡红色的液体,布莱克好夫人,给了他们一壶清冽的果酒。


“应该说,是所有经过龙石岛上空的渡鸦。敬我们的好猎手。”托尼微微举起手中银杯,一饮而尽。


“发现了什么?”斯蒂夫喜爱地伸手,用指尖拭去公爵唇角的酒渍。


“记得我们疑惑,皮尔斯如何弄到足以支撑九头蛇的资金?”托尼撕下一块酥油点心,送到斯蒂夫唇边。


骑士张口吞嚼:“九头蛇的佣兵团和海盗船四处劫掠,搜刮了一些,但不足以支撑军备和扩张,他需要有个资助人。”


“而这个拥有如此庞大财力的人,为何能避开我这个海务大臣的七国巡视?”托尼用两只捏着酒杯,问道。


斯蒂夫按住他伸向酒壶的手,转了转眼珠:“因为他的财富和封地,在七国之外。”


托尼点头微笑,反手握住斯蒂夫温暖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刮:“而徒有财富,并不能让野心家们臣服,他需要足以制约皮尔斯▪艾林的力量,因为这位聪明的守财奴,太了解野心家们的伎俩。”


斯蒂夫按住心底的刺痒,微微皱眉思索:“.……所以他需要扶持一位手握权力的上位者。”


“而咱们天生反骨的小王子,再合适不过。”托尼冷冷一笑。


斯蒂夫眉心越发紧皱,托尼抽回手,在袍袖里捻出一叠羊皮讯报摊开:“不得不说,我们都低估了这位满德林大人。”


骑士回神,垂下目光迅速翻阅那些讯报。


“这个狡诈的老狐狸,装得像是洛基的忠犬,却在暗中扶持皮尔斯的九头蛇,牵制新王的傀儡军团。”托尼如此说着,再次斟满自己的酒杯。


“而他如何制约洛基?”斯蒂夫头也不抬地伸手,捏起托尼的酒杯一饮而尽。


公爵眨了眨眼,继而耸肩道:“咱们那位小王子的把柄,恐怕多得像是风车垂下的锁链那么多……”


斯蒂夫将酒壶挪到自己身后,抬眼看着托尼:“如你所料,侍卫官就是满德林的内应。”


公爵看着斯蒂夫的蓝眸,眨眼道“.……而巴德尔亲王,跟洛基脱不了干系?”


斯蒂夫微微皱眉:“关于亲王却有些奇怪,侍卫官没有指认洛基刺杀亲王,只说巴德尔亲王遇害前,已经失明,大概是洛基误伤了他。”


“误伤?”托尼抬眼“心灵宝石,竟然也会失误?”


斯蒂夫叹息一声:“无论如何,即使亲王并非死于洛基之手,也…….”


托尼突然挑眉,按住斯蒂夫的手腕:“等一下,如果这就是他,这就是满德林的目的呢?”


“什么?”斯蒂夫疑惑追问。


托尼抬眼,棕色眸子灵光闪现:“光明亲王,死于洛基之手,龙石岛的讯息都在潘托斯傀儡的掌控之下。”


斯蒂夫怔住,皱眉思索片刻:“那么,一旦谣言被证实,新王洛基,便是弑亲罪人。”


托尼挤出一丝笑意,眸中一片寒冷:“而罪人,是不能在王位上久坐的。”


斯蒂夫与托尼对视一眼,看清彼此眼中的忧虑和惊恐。


“我们,太小看这位异邦的总督大人了…….”托尼揉着额头苦笑一声。


而斯蒂夫却伸出手,暖暖地握住托尼的手腕,年轻的公爵略感烦恼地看着自己的手被轻松包握在斯蒂夫的大手之中。


“而七国,有世上最强的铁匠。”


“和最坚毅的骑士。”托尼微笑晃动骑士的手指。


斯蒂夫垂下目光,轻声道:“当务之急,我们该寻找失落的伙伴,警示并联合盟友,可在那之前,我能不能,你能不能……..”


年轻的公爵瞪大眼睛,坏笑着凑近骑士发红的耳朵:“啊,大人,你知道我的枕榻永远为你……”


“陪我去见见我母亲?”斯蒂夫眨眼,蓝眸里一派赤诚纯澈。


 


……..


水般凉滑的丝绸拂过新王同样冰冷的手臂,他推开寝殿雕花的金色门扉,如幼时一般踱入母亲的卧室。


弗丽嘉坐在窗前,面容沉静,长发披散。


脚步声在她身后顿了一顿,洛基转身收拢了窗帘,让浅色的阳光透进来。


尘埃在光线里升腾起伏,落在先王后眼中,便成了哭喊挣扎的人型。


她眉心微蹙,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攥住堆叠的裙角。


“我就要出征了,母亲…….”洛基开口,唇角习惯性地噙着一点笑意。


弗丽嘉沉静的神情顿时出现一丝裂痕,她下意识地抬眼望向幼子,目光哀伤地落在他舒展修长的身躯,眸中便凝了水汽。


黑发的年轻人比他幼时的模样瘦削了好些,像是一层浅浅的皮肉包裹住了他猛然生长的新躯体,奥丁的权杖握在他细长的手指之中,淡金色的光芒从指缝里倾泻流淌。


“我不会带走御林铁卫,或者兰尼斯特家族的亲卫队,他们将会留在您身边,留在红堡,负责王领的安全。”洛基笑吟吟地说着,绿色的眸子转了又转,却不望向母亲的脸。


“…….你意欲前往何处?”弗丽嘉终忍不住问,在伤痛和愤恨之下,与血肉灵魂扯在一处的牵挂让她本能地开口。


洛基似乎没料到母亲还会同他交谈,肩头猛地抖了一下,五指紧紧攥住权杖手柄。


“.……即使是我,也不乐意见到九头蛇的军队,压制王权。”绿眸的新王微微扭开头,假装查看窗外的风景,即使闭上眼睛也能勾勒出那些阁楼庭阶。


“皮尔斯▪艾林,你三日前刚刚恢复了他的爵位,现在就要去讨伐他?”弗丽嘉微微皱眉,冷声问道。


“我赐予他谷地领土,可没提河间地和赫伦堡,九头蛇现在已经吞吃了三分之一的国土,如果他再张口吞了北境,王都就要移到鹰巢城去了。”洛基笑嘻嘻地回答,眼睛却一动不动望着窗外,苍白的颈项绷得像是一根弓弦。


弗丽嘉略感忧虑地望着幼子:“你早就决心铲除他……恢复爵位不过是坐实他的野心,给讨伐一个理由罢了。”


洛基眼角一颤,垂下目光:“手段卑劣,却有效,我原本也没立志做个明君……”


他像是自暴自弃地嘟哝着,把权杖的尖端在地毯的长绒里戳了几下。


弗丽嘉神色稍缓,她记得幼子焦虑不安时,便会随手戳动什么东西。


“……我不在时,范达尔和霍根会辅佐您处理王都事务。”洛基站直身躯,拎起权杖。


弗丽嘉惊愕抬眼,洛基终于回望母亲的眼睛,浅浅一笑:“您也不愿见到君临沦陷……是不是,太后大人?”


先王后几乎要伸手握住幼子的手腕,像她曾经无数次做过那样,因为那孩子的眼中满是碎裂的光。


而她终究只是颤抖了一下,沉静而坐,她面前的,依旧是流放了父君的叛逆新王。


“那么,再会了,母亲。”洛基捻起瓶中的一支新花,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置于母亲面前桌角,迈步离去。


一直到他爬上奢华的战车,再没回头望一眼身后的红堡。


 


车轮滚滚,软枕长榻,洛基倚靠在摇晃的轿厢里,抱着一碗甜腻的冰葡萄。


赫伦堡黑色的轮廓再一次出现在车窗之外,而洛基只觉得胸口一阵涩痛,仿佛那些浓烟和灼热仍在身边围绕,像是挣脱不得的噩梦。


所以,当斥候的马蹄声冲撞了新王的马车,非但没有遭受责罚,洛基几乎是松了一口气般挑起厚厚的车帘。


“陛下!”那斥候惊恐地从马上跌落,滚爬到洛基的车前,惊慌说道:“请速速调转方向,赫伦堡发现了九头蛇的守军!”


洛基的绿眸猛的缩了起来:“九头蛇占据了赫伦堡!?”


苍白的手指在车帘上攥出深深纹路,新王飞快地转了下眼珠,扬声吼道:“绕道奔流城!快!”


傀儡骑兵们茫然而迅速地做出反应,马车剧烈的颠簸里,洛基在长榻一角摸出泽莫的讯报。


他埋在九头蛇的棋子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候,即使滦河城和赫伦堡都被皮尔斯收复,靠近西境的奔流城也…..


他的思考再一次被车厢的颠簸打乱,葡萄粒从水晶碗里泼洒出来,让新王的暴怒燃到顶点,他掀开车帘皱眉张口,却看到滚滚烟尘和遥遥旗帜,九头蛇的追兵!


他们怎么会如此快?即使皮尔斯的佣兵团人数众多,可抛去留守谷地,分兵滦河城的那些,他竟能在赫伦堡屯驻这种规模的骑兵!?


洛基背心一凉,惊恐地放下车帘。还是说,他早已知晓我的目的,放弃了滦河城,派出大部兵力全力堵截我!?


“斥候和渡鸦在哪儿!?”新王抬头吼道,有傀儡骑兵策马靠近,躬身领命。


“快,去奔流城,给我看看守城的是徒利家还是九头蛇!?”新王高声吼道,伸手对侍卫官说道:“放出渡鸦,一批去奔流城传讯,另一批,给我送往西境凯岩……”


话未说完,侍卫官便打开笼子,用力一摔,渡鸦齐齐扑向半空,仓皇四散。


“你在做什么!?”洛基怒吼一声,眼前寒光一闪,他本能地朝车厢里倒仰躲避,那侍卫官便低头迈步跟了进来,车帘在他身后落下。


新王举起权杖,侍卫官拂去兜帽,露出苍白的面孔和墨色双瞳。


“泽莫?”洛基惊疑开口:“你应当守在…….”


新王咽下了后面的斥责,沉默地瞪视着出尔反尔的背信者和他抵住自己肩颈的剑锋。


泽莫的双眸如夜般漆黑,此刻却酝酿着风暴前的雷霆。


洛基微微皱眉:“皮尔斯如何蛊惑了你,让你再一次背信弃义,嗯?”


泽莫从袖口抽出一片血迹斑斑的袍角,丢在洛基眼前,冷冷道:“我并未完全背叛,而我的决定取决于陛下您的辩白。”


洛基皱眉,抬手拨开泽莫的剑锋,捻起那片血衣瞧了一瞧,那是女子袖口的款式,绣着蓝底铜扣纹章。


新王目光微动,唇角溢出一丝笑意:“他对你说,他夺取了铜门城女爵的遗体,是吗?”


泽莫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而你许诺过替我守护她。”


“那是奥丁和海姆达尔的承诺,泽莫,别把这无聊的罪名扣到我头上!”洛基突然抬眼,绿眸露出寒光,他抬起右手,金光让泽莫下意识后退,新王的手指便握住他执剑的手腕。


“而我许诺给你的是更珍贵的,以血和忠诚为代价的奇迹!”


“可那不包括女爵的遗体被毁…….”争吵声和厮打被车厢骤然停止的冲击阻隔,洛基低声咒骂着翻身爬起,泽莫抬手扯开了车帘。


红叉河水在他们眼前翻涌咆哮,奔流城的影子在河岸之后的孤岛,一只身披黑袍的骑兵队,横亘在洛基的军队和奔流城的河岸之间,谷地公爵的白月蓝鹰旗在这只奇袭卫队身后飘扬。


 


……..


 


一捧淡蓝色的野花握在托尼手中,斯蒂夫拎着布莱克夫人特质的一小瓶树莓酱。


残破的石碑上没有名字,只刻着一颗质朴的星。


斯蒂夫轻轻攥了攥二人交握的手,安静地遥望着母亲的墓碑,低声道:“莎拉,是我母亲的名字。”


托尼转头瞧了他一眼,轻声重复这个美丽的名字。


“在古老的语言里,莎拉是……”斯蒂夫继续说道。


“公主。”托尼补完他的句子。


斯蒂夫微笑看了他一眼:“没错。”他如此说着,转身迈步,引着托尼绕过他母亲的墓碑,走到山崖另一头。


托尼顺从地跟在他身后,仰头望着骑士英俊的侧脸。


斯蒂夫深深呼吸,开口道 “在我正式介绍你认识我母亲之前,有些事,我想先跟你谈谈。”


“哦不,你要跟我分手?”托尼惊恐嚷道。


“什么,不!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我母亲的墓前提分手?”斯蒂夫惊慌否认,却望入托尼微笑的眼睛。


年轻的公爵摇晃他们交握的手,风从他们的袍袖间穿梭而过。


“那么,既然我们的手还紧握着,便没什么恐怖故事,能将我吓跑。”托尼微笑说道。


斯蒂夫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他像是克制着什么又像是放弃了什么,最终他只是垮下肩膀。


“…….传说,可能并不真实也不完整,就好像我的母亲,莎拉▪坦格利安,以至于很久之后,我对伊里斯殿下提起他这位姑母,尊贵的王子竟毫无印象,因为坦格利安家用来联姻的公主,实在太多了。”斯蒂夫轻声说道:“而我母亲的不幸,在于她真的爱上了那位联姻的对象,却在婚姻缔结之前,被抛弃。”


“拜拉席恩公爵,据说有一位早逝的夫人…….在他还没有继承爵位之前。”托尼思索道。


斯蒂夫淡淡一笑:“那是他发现比起兄弟的儿子巴基,流落在龙石岛的我,才算是他唯一的血脉,就编造出来一个似是而非的谎言,而那时,我母亲早已经病逝在这里,终其一生不曾拥有夫人的名誉,这也意味着,我,风息堡曾经的继承者,其实是名副其实的,私生子。”


托尼微微皱眉,斯蒂夫苦笑看着他。


“我是父亲野心的同谋,篡夺了风息堡之主的位子,只为了匹配徒利家的女儿,我曾想过,是不是我的贪念,才使我遭遇了后来种种,所以,这一次,我想对你坦白。”


斯蒂夫握着托尼的手,轻轻一紧,又缓缓放松,那双蓝眸直直地望进公爵眼中。


“如果我告诉你,传说中的骑士,你童年故事里的英雄,不过是风暴地的私生子,无耻的篡位者,我尊贵的公爵大人,您,还会考虑与我相伴,度过余生吗?”


托尼的回答,是一个情真意切的吻。


“只要你放弃迎娶任何美丽的公主或者贵族女儿,忍受我日夜颠倒的铁匠习气,手臂上的油污和铁锈味儿的汗水,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接受一个英俊的穷光蛋。”北境公爵贴着骑士的耳朵低声笑道。


斯蒂夫眼眶微酸,揽住托尼的腰,听见他又小声问了一句:“你会永远这么英俊的,是不是?”


他的骑士微笑答道:“我会永远爱你。”


 


(下章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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