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三个人的小事情（中）
私设超能陆战队的Hiro是Tony的儿子，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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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会议结束的稍早，Steve本想立即回去看看Hiro的情况，却被Tony拉住了。“能陪我走回去吗，Steve？”
冬日的街道有些冷清，寒风从四面八方灌入衣服里，潮湿的空气让衣服失去了部分保暖的作用，Tony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刚才邀约的人不是他一样。看着他缩瑟的身形，Steve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想说说Hiro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你想说的就好。”
“我感觉我混账透了，我想他大概不想要我这个爸爸吧。你听到他早上叫我什么了吗？Stark先生，他还不如直接称呼我为‘喂’呢。”
“Tony，虽然我知道这么问很不合适，不过，你昨天去哪里了？”
“我。。。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然后我就慌了，我怕我见到他之后会说些蠢话，我。。。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就穿着盔甲飞在半空中了，然后。。。然后我停了下来，停在了我父母的墓碑前。”
“你在那里待了大半天？”
“是的，这说起来有些丢人，不过我就在那里发了很久的呆，脑子一团乱，我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忽然有了个儿子，你知道，那种感觉很复杂。”
“你告诉了Howard么？”
“不，我没有，我就是，我可能告诉他了吧，他可不算是个合格的父亲，拜他所赐，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当个合格的父亲，天啊，我会毁了那个孩子的！”
“Tony，或许这么说不太合适，但是我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你会放弃Hiro的抚养权吗？”Steve停下了脚步，盯着Tony的脸询问。
Tony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怎么会放弃他的抚养权！”
“那就试着和他接触，学着做一个父亲。Tony，或许在作战的时候我们能互相帮助，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面，我们没法帮你，你只能自己去尝试。”
“万一我失败了呢？”
“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Tony，虽然我不太赞同你对Howard的评价，不过如果你觉得Howard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那你觉得如何能做一个合格的父亲呢？按照你十几岁的时候期望的父亲形象去对待Hiro，变成你心中期待的父亲。”
回到复仇者大厦的时候复仇者们正在围着Hiro小声讨论着什么，Tony快步凑上前去。
“我的天啊，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了，你是怎么搞定这一切的！”Clint的惊叹声穿透了人墙，让Tony更加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他用力将身子探了进去，眼前是虚拟屏上密密麻麻的程序，光标随着Hiro在键盘上的敲击而飞速移动，一旁的虚拟模型显示出某些机械装置的内部构造。
“他在做什么？”完全看不懂程序的Steve轻声问一旁的Natasha。
“他在做小型机器人，真是难以置信。”Nat一边赞叹，一边不忘损一损Tony，“有时候不得不感叹遗传这玩意的重要性，不过说真的，他比十几岁的你优秀多了，毕竟那个时候你只做出了一个Dummy。”
Tony逐行审视着程序，又仔细检视了一下一边的虚拟模型，他的震惊溢于言表，这个孩子用了大半天的时间不仅能适应Friday提供的操作界面——当然Friday肯定帮了他不少忙——还能设计出在Tony看来都几乎没有什么漏洞的小型机器人，他才十几岁，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当然在惊异之余，Tony油然生出了一股自豪感，他现在超想嚣张地说：“瞧瞧，这就是我儿子，他就是这么棒！”不过话到嘴边他停住了，他没法这么说，他不知道这么说了之后Hiro会怎么想，于是他求助一般地看向Steve。
“Hiro，你太厉害了！你很擅长这个吗？”Steve等待Hiro的光标停住之后，将手放在他的头发上摩挲。
“嗯，之前在日本有参加过一些比赛，我妈妈是Fanuc的工程师。”Hiro等待最终的计算结果，他的眼睛并未离开虚拟屏，大概脑子也还没有转过来，于是习惯性地回答。然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转过头看向Tony，又迅速将头低下避开Tony的视线。
所有的复仇者们都齐刷刷地看向Tony，这个时候他必须要说点什么了。当然，在此之前，所有的人都以为Hiro的母亲是哪个模特或者演员，没有人想到他的母亲居然是市场份额最大的机器人公司的工程师。
“抱歉，Hiro。”Tony想要像Steve一样摸一摸Hiro的头发，但他的手在空中停住了，他不知道Hiro会不会让他触碰。他仿佛活成了Hiro的一处伤疤，存在即是伤害。
“他睡了？”Tony站在走廊上询问从Hiro的卧室里退出来的Steve。
“我以为你今天或许愿意尝试哄他睡觉，Tony。”Steve的语气里带有一丝丝的责备，这是之前没有的。
“他提到了他的母亲。”
“不要告诉我你把她忘了，Tony。”
“不，她是为数不多的我仍然记得的交往对象，她很聪明，她那个时候就很聪明，我记得她，浜田洋子，东大的学生，在那个年代，东大少有的理科非常好的女孩子，只是那个时候我太混账了。”
“Tony？”
“我离开日本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她怀孕了，或者我那个时候应该多关注她一些，而不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那些该死的技术问题上。这么说好像我在逃避责任一样，但是如果当年我知道，我不会那样一走了之。”
“Tony，你知道我们都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改变对你的看法。”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从来都不和我说这些，在我离开的时候，在她明明能联系上我的时候。。。”
“她希望你是真的想要留在她身边吧，不因为任何其他的原因。”
“她把Hiro养得很好。”
“是啊，她把他养得很好，Hiro很优秀，所以洋子小姐也一定是个非常坚韧而优秀的人。”
“所以Hiro会讨厌我吧，我当年忽视了他的母亲，然后在他平静地生活了这么多年之后又忽然出现，他大概永远都无法原谅我，无法接受我吧。”
“Tony，别这样，他还在这里，你还有机会得到他的原谅。补上你们失去的那些年，补上你对他母亲的亏欠，Tony，你能做得更好。”
“真希望我能告诉他我有多爱他。”
“你会有机会的，Tony。”
Hiro并没有很快睡着，但是为了不占用Steve太多时间，他假装睡得沉稳。于是他听到了门外Tony的声音，鬼使神差的，他想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
“Friday，能给我看看走廊的监控吗？”Hiro不知道Friday会不会答应他，毕竟她是Tony的AI。
“好的，Hiro。”虚拟屏在空中展开，床头的耳机发出幽蓝的微光，提醒Hiro将它戴上。
Hiro得以听到Tony和Steve的所有对话，待他们走后，他又发了好一阵子的呆。“Friday，我以为Stark先生不会记得我妈妈。”他对着一片虚空说道，“我以为他不喜欢我。”
“或者您可以称呼他为爸爸而非Stark先生？”
“或许我会试一试，你能不告诉Stark先生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吗？”
“如果先生不问的话，我不会主动说的。”
早上的阳光透过窗帘暖暖地照射在Hiro身上，朦胧中Hiro感觉到有人怯怯地在他肩膀上轻轻拍击，他转了个身，眯着眼睛调整焦距。
经过了一夜的心理建设，Tony终于鼓起勇气去喊Hiro起床。他缩瑟着手轻拍Hiro的肩膀，然后看见Hiro眯着眼睛转过来看着他，脸上还带着点点红晕。他忽然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心里满是“看看我的儿子多可爱，天啊，太可爱了，我儿子啊！”
“啊，Stark先生。。。”Tony的出现显然出乎Hiro的意料，他急忙坐起来，表情有些窘迫。
“额，那个，Steve说早饭做好了，额，你要不要，嗯。。。。起来吃？”Tony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尽管在门外他将要说的话重复了千百遍，已经能背个滚瓜烂熟，但真到了要说的时候，仍然处于一种舌头打结的状态。
“哦，我尽快收拾一下，谢谢您！”
“其实你可以不用敬语的，嗯。。。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直接像他们一样叫我Tony，当然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这些不重要，嗯。。。我要说什么，哦，对，吃饭，我在餐厅等你。”语无伦次说完这些话之后，Tony紧盯着Hiro的脸看了一会，确认他并没有生气，才起身离开房间。
早餐的气氛仍然不能算是热烈，但好歹比之前一天的尴尬氛围要好一些，Hiro仍然拘谨地坐在Tony旁边，不过他和复仇者们的交谈变得更多。Tony对他开放了更高的权限，让他能使用Friday更多更高级的计算功能。
一周之后，奥创事件的余波算是稍有平息，复仇者们待在大楼里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多。Steve首先意识到了Hiro这个年纪应该去上学，于是刚刚能休息几天的复仇者们又开始为Hiro的转学手续而奔忙。
Tony在选择学校的时候挑剔的目光几乎逼疯了所有的复仇者，在他开始考虑自己建一所学校的时候，Steve终于出面终止了他近乎荒唐的想法。“Hiro需要和同龄人相处，Tony，他需要融入这个社会。”Steve看着Stark大学的三维半成品全息图的时候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不不不，Steve，你不懂，他那么聪明，所以他只会面临两种可能，被别人当作书呆子欺负，或者被那些笨家伙孤立。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我们会帮助他处理好那些事情，他也会找到正确的方法。”
“你不知道一个天才在普通人的学校中会遭受怎样的待遇！”
“Tony。。。”
“我不想他走我的老路！”
“Tony，听着，我们会找一所离这里很近的学校，他每天都会回来，如果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我们会发现，会给他建议。成长中总会遇到那些糟糕的人或事情，他得学着处理，他那么聪明，也一定有能力处理。”
“。。。所以不能让他就在家里学习或者专门为他建一所学校？”
“Tony，他在上学之余可以跟着你学习，或者在Stark工业的那些实验室里发挥他的才能，但不是全天都待在那样的环境里，或许这样会让你好受一些？”
“好吧，我想，但只是暂时的。”
“我们先观察一周？”
“恩，一周。”
Hiro就近上了一所普通的中学，他作为新生的融入过程还算得上顺利，这所学校的环境也十分宽和。不过一切的顺利只持续到了Tony出现之前，在Steve和其他复仇者们努力打消了Tony往Hiro身上装监视器的念头之后，Tony只能带上墨镜和口罩偷偷跑去Hiro的学校，像一个偷窥癖患者一样隔着栏杆观察自己儿子的情况。那简直太怪异了，所以很自然的，他被学校的保安发现并扭送到了校长室，以至于他不得不除去伪装向校长表明身份。
等一切都折腾完了，Tony完美错过了Hiro的放学时间，他懊恼地朝学校大门走去，然后惊喜地发现Hiro正站在门口等自己。
“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课间的时候我看见您在学校外面了，Stark先生，还有您的车。”
“哦，看来我伪装得并不好，那保安是怎么认不出我的，呃，我都不大能认出我的车，毕竟那么多辆。”Tony紧张得胡言乱语，并且企图憋出一个笑话缓解气氛，不过他显然失败了，因为Hiro根本没有想要笑的意思。
沉默良久，他们都在找话说，不过显然都没什么话讲，窘迫的气氛让这个美好的下午变得有点压抑，感谢Steve骑着摩托车赶来接Hiro，才最终结束了他们之间尴尬的沉默。
“谢谢您来看我，Stark先生。”这是Hiro在坐上Steve的摩托车后座时对Tony说的话，使得Tony这个混乱的下午变得有那么一丢丢美好。虽然此后Tony被复仇者们禁止在非接送时间靠近Hiro的学校。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Hiro的适应情况比复仇者们想象得要好得多，老实说，Hiro虽然继承了Tony的天赋异丙，但好在并没有继承他张扬的个性，虽然仍处在母亲去世的阴影中，但他在和人交流方面仍然保持着最大程度的谦和，这或许要感谢他的母亲。复仇者们的保护和Stark工业对于媒体的控制力使得Hiro并没有被过度曝光，他仍然能和其他十几岁的孩子一样享受平静的校园生活。而不再密集的任务使得复仇者们也有更多的时间陪在Hiro身边，大家都在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长辈，而Tony仿佛是里面进度最慢的一个。过度的保护欲和患得患失的心情严重影响了他的行为，使得他和Hiro之间的相处总会陷入一种难以名状的尴尬之中，就像他过去和Steve的相处一样。
提到Steve，那又是Tony的一个心病。说真的，奥创事件之后，Tony惴惴不安地躺在医院里等Steve过来训话，甚至想好了那些怼他的说辞，不过他等来的却是某一天一睁眼对上的Steve蓝得发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太美好了，以至于之后Steve说的很多话他都没有听进去。他必须得承认，他陷入了一个感情的怪圈，在他和Steve发生了那么多或是尴尬或是火爆的争吵之后，他越来越离不开这个过时之人了。Tony对于那天唯一的记忆只有Steve的蓝眼睛和长篇大论之后的那句：“以后不要做那么危险的决定了，你和索科维亚一起下坠的时候我真的很担心。”
当然Tony很嘴欠地调侃了一句：“有多担心？”Steve没有回答他，但是他的眼神透露出来的担心远远多于Tony的期待。那一刻，Tony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或许有着诡异想法的不只是自己一个，自己的期待或许能得到相同的回应。
于是Tony在无聊的会议上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过去的相处回忆中找到Steve可能对他抱有同样感情的蛛丝马迹，或者想着怎么能挑明这层关系，在得知Hiro的存在的那次会议上，Tony盯着Steve那张端正的脸都幻想到烛光晚餐了，结果后来发生的一切让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计划也被打乱，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虽然Steve和Hiro的关系甚至比自己和Hiro的关系还要好，但Tony不知道古板的Steve能接受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Hiro对Steve的接受能到什么程度。当Steve的注意力完全被Hiro占据之后，他甚至开始反思，Steve对自己的好感到底是出于爱恋还是善意，这一切都让他觉得糟糕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尽管Steve在处理有关他和Hiro的事情的时候一直保持着包容温和的态度。
冬假的来临使得Hiro待在复仇者大厦的时间变得很长，他和Tony一样喜欢泡在实验室里，但也会为了回应Steve的好意而每天去晨跑。对于Hiro而言，和Steve的相处远比和Tony的相处来得容易，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复杂的关系，而Steve老旧的礼仪也和Hiro的日式作风颇为合拍。他甚至愿意和Steve谈论起自己过早离世的母亲，然后意外的发现在很多方面，Steve的母亲和他的母亲有着相似的特质，坚韧而聪慧，在或许并不美好的生活中引导着他们走向正途。Steve让Hiro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有一种归属感，而Hiro的存在也让Steve在超级英雄责任之外的生活更为充实。
“Rogers先生，那个。。。”
Steve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窘迫拘谨地Hiro了，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孩子，用尽量温和的声音询问：“有什么事情吗？Hiro？”
“我想，我想问一下，我能不能和姨妈一起过圣诞节。。。”
Steve将Hiro拉到身旁坐下，用胳膊圈住因为紧张而有些微微发抖的孩子，他思索了一会，然后说：“或许你应该问一下Tony？”
“。。。”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你会支持我的想法吧？”
“我非常理解你想要和熟悉的家人一起过圣诞节的想法，于此同时，我也希望你顾忌到Tony的心情，这是他和你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我想他势必非常期待。所以你有更好的方法来平衡吗？”Steve耐心地劝导着Hiro，他自然知道那个更好的方法，不过他希望Hiro也真心接受那个对大家来说都更好的方法。
“或者让他也和我一起去日本，不过这并不现实。”Hiro有些沮丧地小声说。
“或许你应该先问一下Tony的意思，然后再去决定这现不现实？”
“你会陪着我吗？”
“当然。”
当Tony从公司回到大厦的时候，他几乎要被紧绷地站在面前的Hiro搞到不知所措了。“呃，有什么问题吗？”他求助地望向一边将手抚在Hiro后背上的Steve。
Steve轻拍了一下Hiro，用温和的语调鼓励他：“有什么想对Tony说的吗？”
“呃。。。我想。。。回日本。。。和姨妈一起过圣诞节。。。”Hiro犹豫再三才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说。
Tony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萎缩，虽然他努力表现得不那么颓丧，不过这显然很失败，连路过的Natasha都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而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望向这边。Tony当然会失望，为了这个圣诞节，他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如何布置大厦，准备什么礼物，安排什么娱乐项目，请不请Hiro的新同学，这些琐碎的事情占用了Tony所有的空余时间，却让他无比兴奋。而如今Hiro的这句话显然给热情高涨的Tony狠狠浇了一盆冷水。
Tony茫然地看向Steve，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尽自己的所能表现得大度，即使他自己百般不情愿，但如果Hiro想要回去，他也仍然会支持。“当然，如果你想要回东京的话。”Tony听见自己的声音以奇怪的语调回应。
Steve看了看颓丧得不知所措的Tony，然后俯下身问Hiro：“你还有什么想对Tony说的吗？”
“就是。。。”Hiro有点被Tony扭曲的表情吓到了，他更加吞吞吐吐地说：“如果您。。。是否。。。愿意。。。就是。。。”他甚至在说话间夹杂了些许日文单词，然后他求助地看了看Steve，仿佛期待Steve把剩下的话说完。
Steve摸了摸Hiro的头，微笑着鼓励他：“我想Tony也会非常赞同你接下来的提议。”
“您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去日本！”Hiro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迅速说完这些话，他紧盯着自己的脚尖，紧张得不敢看Tony。
漫长的等待，在Hiro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看见Tony的脸被极度的兴奋和激动淹没，然后Tony用Hulk的音量在大厦中对着每一个复仇者都狂喊了不止一遍：“我儿子要我陪他回日本过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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